感人|美国好人保护法 让华人医生高空救下乘客
【留美学子】第301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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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美学子】导语
今天读了一位华人医生万米高空救人的感人故事,也是第一次了解到美国的好人保护法的细节。
何谓美国的好人保护法?
其英文叫法:"Good Samaritan laws"《撒玛利亚好人法》,旨在保护那些在紧急情况下提供合理援助的人免受法律责任的追究。
这些法律的目的是鼓励普通公民在紧急情况下采取行动,无论是提供急救、医疗援助还是其他形式的帮助,以保护生命和减轻伤害。
"Good Samaritan" 这个词源于基督教圣经中的一个寓言故事,讲述一个撒玛利亚人在一个受伤的旅客遭遇抢劫后,给予援助和关心。基于这个故事,"Good Samaritan" 的概念被用来形容那些无私帮助他人的人。
然而,Good Samaritan法律规定的具体内容在美国各个州可能有所不同,因为它们是由各州制定和管理的。然而,这些法律通常规定以下几个方面:
免责条款:
Good Samaritan法律通常规定,那些在紧急情况下提供合理援助的人不会因为善意行为而面临民事诉讼责任。这意味着,如果一个人在合理范围内提供帮助,他们通常不会因为援助导致的意外伤害或后果而被起诉。
条件限制:
这些法律通常要求援助者在提供帮助时遵守合理的注意和谨慎。如果援助者以故意、鲁莽或恶意行为导致伤害,这些法律可能不会提供保护。
医疗援助:
在医疗领域,Good Samaritan法律通常允许医疗专业人员在紧急情况下提供医疗援助,即使他们不在工作时间或没有直接责任。这些法律通常为医生、护士和其他医疗专业人员提供保护,使他们能够在需要时提供紧急医疗援助。
需要注意的是,Good Samaritan法律并不是绝对的,而是根据具体情况和法律解释进行适用。此外,这些法律通常只适用于紧急情况下的行为,而不是日常的一般援助。
本期转发一位华人医生的纪实手记。
美国的好人保护法:
中国医生在万米高空救人纪实
来源:淡水伊人|呐妞站住
5月20号,我和太太乘阿拉斯加航空公司的飞机从巴尔的摩返回洛杉矶。 坐在我边上的是一位黑人乘客。起飞后不久,我不经意看了那个乘客一眼,觉得他的表情有点怪怪的,面目僵硬,嘴半张着。就在我看他的时候,他的双眼开始向上翻白,头低垂了下来,身子倒向一边。
医生的职业直觉告诉我:这个乘客出事了!
我立刻站起来,跟他打招呼,没有反应,伸手触摸颈动脉,没有脉搏。在他坐着的情况下,我立刻给他胸前做了几个狠狠的按压,但是,仍然没有反应。
我立刻大声呼叫空姐,在她们的帮助下费劲地解开病人的安全带,连拉带扯地把他放在窄小的过道上。飞机上空间狭小只能躺下一个人,我就骑在他身上然后用力做心肺复苏(CPR)。
当时我用的压力是非常大的,因为我知道此时即使是我的CPR造成病人胸部骨折也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万一抢救不成,骨折与否没有任何意义;如果抢救成功,肋骨骨折的代价是相对小的,可以恢复的。
空姐们非常有秩序,按照程序搬来氧气筒,面罩和急救箱。有些乘客们也都站起来帮忙。
飞机的震动从地板直接传到病人的头颅,测量脉搏变得很艰难,我每次都不能很确定病人是否有脉搏,但病人腕部的脉搏是触摸不到的,于是继续做心肺复苏。
做了几组心肺复苏后,病人有反应了,他的手开始移动,慢慢地,可以说话了。我紧紧地握着病人的手,一边安慰他一边询问他的情况。
他的妻子说病人今年64岁,是个高中的副校长,平时很健康,只是胆固醇高,但在服药治疗中。根据这个情况,我立刻跟其他乘客要三片81毫克的阿斯匹林让病人咀嚼之后咽下。
看到病人情况比较稳定,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这才感觉到背上凉凉的,想必背心已经湿透了。
这时,空姐的一句话,让我又紧张起来。
空姐问我:“飞机是否应该马上降落?“。她强调说:“你是医生,如果你觉得病人有生命危险,你就可以命令这个飞机立刻降落”。
此时此刻,在这万米高空,我从一个普通乘客一下子变成这么重要的决策人物,肩上瞬间觉得沉甸甸的,压力山大。
此时飞机正在接近芝加哥,飞机可以在那里降落,把病人直接送到医院。我知道紧急下降对于全体乘客就意味着耽误他们的行程,所有转机都会受到影响,飞机也许要空中丢弃一部分航空燃油,对航空公司来讲也是很大损失。
看看全机满满的乘客,再看看脸色苍白的病人。一边是很多人行程上的不便和经济上的损失,另一边是一个人的安危乃至生命。我左右为难。
按照医生的思维,我觉得应该让病人马上进行下一步救治的,因为我根本不清楚这个病人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意识不清和没有脉搏。
我跟空姐说我所知道病人的信息有限,不知道是什么疾病,但按照医生的常规是应该马上送到医院救治,但是这个病人现在的情况还算平稳,血压与脉搏都在正常范围,所以无法确认是否应该降落。
空姐立刻把我的意见转达给机长。机长开始跟地面的指挥塔打电话请示情况。
过了一会空姐让我到飞机的前面,用无线电跟地面的空中紧急医疗中心的医生对话。我跟对方汇报了情况后,对方作出如下指示:
“建立静脉通道,给病人食物与饮料,每半小时测一次脉搏和血压,继续飞行!”
空中的无线电对话,声音嘈杂,我听完之后,重复了一遍对方的建议,确保我准确理解了对方的意图。
谢天谢地,不必做这个重大决定了,擦擦额头的汗珠,我如释重负。
此时病人已经恢复坐姿。我从飞机上的紧急救护包里找出了静脉输液针头与输液管。
虽然N年前临床实习时做过,但是我对插入输液管非常不熟悉,因为平时在工作中都是护士们做,他们做的又快又好。雪上加霜的是,这个病人说他的静脉超级难找。我无比尴尬地跟空姐说明了情况,她说不要紧,立刻从前排找了一个年轻的女护士乘客。我给护士当助手,她很快就麻利地完成了静脉插管。
接下来的3个多小时的飞行中,我就成了该病人的主管医师,每隔半个小时就测量一次脉搏和血压。跟病人和空姐聊天。
在这期间,经常有素不相识的乘客会过来跟我握手说“Thank you” “Good job!” ,态度之诚恳,言辞之感人,你会有种错觉他们都是病人的亲友团。
空姐们邀请我一道照相。一个叫Debra的空姐说她家在凤凰城,说她老公是个牛仔,非常会做美国西部食物,请我有空到她家做客,那劲头就仿佛大家原来都是相识许久的老朋友。
一共5个小时的飞行,大概有4个多小时的时间都忙着救治这个病人。
终于到了洛杉矶机场,机长广播说让病人和Dr. Zhen先下飞机,又说了感谢的话。机舱打开了,救护人员鱼贯而入,把病人带下了飞机。所有的旅客都呆在座位,没有一个站起来急着下飞机。我们从机舱内走过的时候,乘客们都在鼓掌,仿佛是在欢送一个英雄。
我也莫名地跟着被感动了:5个小时的飞行,那些能帮忙的旅客都过来帮忙,那些帮不上忙的顾客都是安安静静地做在座位上,没有人大声喧哗,没有人过来看热闹,甚至对于我们讨论是否要中途做紧急下降都没有任何的异议,仿佛就是在说:你们做决定吧!
如果没有这么多的善良的乘客帮忙,如果没有空姐们的良好训练素质,如果没有护士的帮助,很难想象我自己一个人单枪匹马的会有什么作用。
我想,凝聚人们的, 是人性中的善良和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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